是简尼呀

红楼同人(北堂墨染*林黛玉) 1

北堂墨染*林黛玉


林如海病逝



今日,病重多时的林如海精神似乎好了些,甚至能够下床,由吓人扶着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晒会儿太阳。已经九月初,院子里花木逐渐凋零,再不复夏日繁盛,林如海忍不住蹙眉长叹。黛玉正端了药进来,见他如此,忙上前询问宽慰。


林如海自知时日无多,又见幼女娇怯如此,自己去后,只希望贾府能够好生对待,将来能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,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。


“为父观你最近清减了许多,莫要多做劳累,像熬药这样的小事,何须你亲力亲为。”


黛玉试了试温度,将药碗递给林如海道,“服侍爹爹是女儿愿意的,女儿还希望爹爹早日康复,好长长远远地陪着爹爹呢。”


她见今日林如海满面红光,精神奕奕,只以为先前换的药起了作用,心里难免欢喜。


林如海见她如此,心里一酸,正待好好教导她几句,就听外面小厮来报,说是有贵客光临,如今正在前厅,由贾琏陪着。林如海忙命小厮去将人请进来。


黛玉见状,便退了出去。只是她今日难得心情舒朗,又见到路上有一株早开的梅花,便不由自主地站住了,欣赏了一会,又命雪雁去拿了剪子来,准备剪一枝带去给林如海赏玩。


她正仰头思考要剪那一枝时,贾琏正带着一个男子往这边走来。那男子穿着一身色紫华服,身材高挑,面如冠玉,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目若秋波行动间便可见其豪爽端方。跟在身边的紫鹃见有外男走过来,已经来不及避开,忙拉着自家姑娘退到路旁。


贾琏带着客人,也没想到就正巧撞上了黛玉,只好过来见礼,之后又匆匆往林如海院中走去。倒是跟着的客人在走出几步远后,又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依旧站在梅花树下,满脸通红的女孩子。若是此时黛玉抬头,便会发现,那男子的眼睛,早已不是常见的黑褐色,而是银白色。


不多时,众人便到了林如海院中。林如海早由小厮搀扶着,在廊下等候。见到人进来,忙忙地跪下行礼。原来这男人正是当今的宸王,北堂墨染。林如海在他少年时教导过他几年,倒也算是有师徒之谊。


墨染见他病得瘦骨嶙峋,还要颤颤巍巍拜他,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,笑道,“多年不见,先生何必如此多礼,快进屋歇歇吧。”


林如海笑着摇摇头,带人进屋坐下,方开口道,“王爷见笑,老臣已是风中残烛,今日见着王爷依旧如此风姿俊朗,也是老怀安慰了。”


当年初见时,墨染就是一个刺头,整日里撵鸡逗狗,惹是生非,招人厌恶,不意想能长大如今,掌管国家军政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。


墨染也颇不好意思地笑了,又想到方才在路上见到的小姑娘,心里对于林如海此次的邀请倒是有些了然。


果然见林如海,慢慢咽了口茶,道,“若不是听闻王爷正好到江南巡查,老臣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。只是老臣如今已是时日无多,于国于家,老臣也没什么牵挂。唯有一女,年方十二,恳请王爷多加看顾,到时帮她寻个好人家嫁了,也让老臣夫妻在九泉之下瞑目。”


墨染犹记得,年少之时偷溜出宫,看到林如海身披红花,跨马游街时的场景。没想到如今,沉疴难愈,四十几岁的人,已经显得老态龙钟了。对他提出的要求自然无有不应。


林如海又从榻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墨染,盒子里尽是房屋地契,和一些银票,道,“这是我为黛玉准备的嫁妆。其余事宜,只管询问管家,我已交代下去了。王爷,请您看在咱们那短短几年的师徒之谊上,多费些心吧。”


他久病卧床,说了这些话已经是气喘不已,众人忙将他扶至榻上躺下,又听他问,“玉儿呢?我的玉儿呢?”


众人听闻,又一叠声寻人去喊黛玉。只说黛玉正剪了一枝梅花,寻了花瓶装了,正准备给林如海送过来,就见林如海的贴身小厮慌慌忙忙跑过来,说父亲寻她。她心里一慌,手里的花瓶瞬间落地,抬脚就往林如海院子里跑。她也不顾林如海床前围着许多人,挤进去就见到方才还好好的人突然就脸色青白,声色微弱,已然是不行了,眼泪忍不住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。


原本已经闭上眼的林如海,似乎感到黛玉的到来,吃力地睁开眼睛,伸出枯瘦的手抚了抚她的头发,笑道,“玉儿莫怕,爹爹前些日子教你的,你要记得,以后多听王爷的话,莫要任性,爹爹,爹爹对不住你们……”


“爹爹……爹爹!”林如海的手从她头上滑落,溘然长逝,黛玉哭得声噎气堵,几欲昏过去。紫鹃和雪雁拼死将她拉开,管家才带着人上去为林如海收拾装殓。


葬礼上,林黛玉浑浑噩噩,只觉得身边有许许多多的人来来往往,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哀戚怜惜,也都会过来安慰她几句,让她节哀顺变。就连来势汹汹的族叔们,也都面色和蔼,恭恭敬敬地祭拜过后,就安安分分地回去了。后来她扶林如海棺椁回祖坟安葬,也并没有受到多少为难。


一切忙乱得过,已经进入深秋。黛玉浑身素缟地在佛前抄经,只听外面有人来传,说贾琏想见她。她略休整了一番,就到前院花厅,见到贾琏正坐在主位上喝茶,见她进来,忙笑道,“老太太以打发人来催了好几次,让咱们赶在年前回去,家里等着咱们过年呢。听你凤姐姐说,家里不日将有天大的喜事,就等着咱们回去呢。”


黛玉摇摇头,“父亲尸骨未寒,我如何能独自玩乐,我知老太太催得紧,我也是思念老太太的,但是只求能让我脱了热孝再回京。”说着眼中已经滴下泪来。


贾琏向来没什么所谓,只觉得这表妹守礼得紧,在哪里守孝不是守?


“姑娘,王爷回来了,召您去见。”


听如此,黛玉忙擦拭干净眼泪,回去换了衣服,去书房见墨染。墨染正在书房与一个眉目如画,却做男装打扮的女孩子说话,听见黛玉进来,墨染还未说话,那女孩子就笑着上来搀住她的手,对墨染道,“这就是你说的林大人的千金?真好漂亮精致的小姑娘。你叫黛玉对不对?我叫谢嫣然,你以后就叫我嫣然姐姐。”


“嫣然姐姐。”黛玉蹲身行了个礼。


墨染也笑道,“嫣然是谢丞相幼女,正好游历至此,这些你们日子好好相处,待来年河上冰化了,咱们再回京城。”


黛玉听他如此说,不由自主抬眼看他,只见他皱着眉头道,“如何又哭过?”


黛玉摇摇头并不做声,倒是谢嫣然笑道,“王爷你这么凶,把小姑娘吓到啦。”


墨染方收了脸上的严肃,勉强挤出个笑来。

 

今年南方异常寒冷,还未入冬便下了好几场雪,压塌了好久处房屋。因此最近墨染忙得焦头烂额,正巧知晓谢嫣然游历路过此处,便写信邀她前来。


自在梅花树下见到黛玉,无意间从她身上看到她凄苦短暂的将来,又得林如海临终嘱托,墨染便不得不把这个娇娇怯怯地小姑娘纳入保护范围。只是他一个常年混迹军中的糙汉子,对于这样动辄就红眼的小姑娘毫无办法,希望在活泼外向的嫣然的陪伴下,能够使她稍微开朗一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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